认识周姨之前，沐沐只是从自己的幼儿园同学口中听过“爷爷奶奶”。许佑宁喘着气，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，就像意外坠崖的人抓着临崖生长的树木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，显得格外空洞。

“阿宁，我要你去拿那张记忆卡。”康瑞城说，“你最了解穆司爵，所以你最有可能成功地拿到记忆卡。就算最后你失手了，被穆司爵抓获，你只要告诉他，你怀孕了，穆司爵就会放你走。”穆司爵饶从另一边上车，坐下后看了沐沐一眼：“你在学跆拳道？”

见穆司爵进来，萧芸芸笑着招呼他坐，说：“越川可能还要好一会才能醒，你找他有急事吗？”听起来，穆司爵似乎是在夸她。

飞机上有一个隔离的办公区域，穆司爵一登机就过去了，许佑宁带着沐沐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。沐沐和他的妈妈长得太像了，看见沐沐，康瑞城只会陷入深深的自责。

“我不饿。”穆司爵坐到萧芸芸旁边的沙发上，对上小姑娘茫然又有些怯怕的目光，终于还是多说了一句，“你多吃点。”许佑宁坐下来，见周姨又要回厨房忙活，忙叫住她：“周姨，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。”

周姨对自己都没有这么细致，老人家……是真的疼爱沐沐。他们认识的时候，一个十岁，一个十六岁，确实是“老夫老妻”了。